@研習設K先生?:相信每個設計師都看過福田先生的作品,我記得在大學剛接觸設計的時候,第一個知道的設計大師就是福田繁雄,當時的教科書內有一些他的作品,包括院校的走廊內,都掛著很多他的招貼設計。對于當時還是小白的我來說,深感其設計表達出來的高度及其獨特的創意想象,那些不需要任何語言解釋就能看懂的設計,令我印象深刻。如今,大師雖已離世數年,仍對我們設計后輩們產生很深的影響。
福田于 1932 年生于日本東京,高中時立志當一個漫畫家,可是奈何當時的院校里沒有漫畫專業,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一個和漫畫相關的專業──平面設計。這也成功地讓其將漫畫語言的透明質樸、漫畫思維的深刻幽默,兩個特性延續到平面作品當中。
比如他設計的《1945年的勝利》海報,相信大多數設計師都看過:
這張海報是為了紀念二戰后 30 周年而設計的,算是福田老師作品中的經典代表,一根槍管,一顆子彈,還采用了漫畫的手法,大面積的色塊。有意思的是,從槍管射出的子彈并不是向前飛,而是反向的飛回,以詼諧的手法諷刺:戰爭終會讓人們自食惡果,含義深刻。在很多他的作品中都能看到強烈的「反戰思想」。這張海報設計,獲得了國際平面設計大獎。
1. 開掛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19 歲時,他從巖手縣立福岡高等學校畢業,24 歲從東京國家藝術大學設計系畢業之后,于味之素株式會社廣告部門工作,后又參加設立以河野鷹思為主的 DESUKA 株式會社,27 歲設立福田繁雄設計事務所。35 歲即在美國紐約 IBM 畫廊首次舉辦個人展,隨后其作品在歐洲、美國及日本等地廣為展出,他的作品非常有個性,并獲得了多項大獎。
△ 東京藝術大學
不得不說福田繁雄真是一個設計天才,并且是一個真正的高級幽默家。你看他的作品,不難發現,無論什么題材,在他的手里都會以一種輕松、幽默,詼諧的方式表現出來,就像上面那張反戰海報,這種幽默不是戲謔,不是嘩眾取寵,而是深藏內心的智慧與格局。
△?游玩的世界 大阪設計中心建立二十周年特別展海報
△?PARCO會場海報
當然,你以為福田先生的高級幽默只體現在他的作品上嗎?那你可就錯了,有趣的靈魂,絕不局限于他的作品。
比如他的家,就完全寫著他的名字,兼具夸張與幽默。從正面看大門,感覺深不可測,視覺上后退了 8 公尺(實際是沒有那么深的)。再看高度,乍一看是高度足夠的,但是你走進去就發現高度是受限的,實際上是視錯覺加上反透視的原理。好不容易走到門口了,拉開門其實是一面墻,有意思的是他家還曾經刊登在《紐約時報》上,這要是放到如今,估計成了「網紅」打卡地了。
再來看看工作室的內部,福田先生沒有助手,沒有電腦,沒有電話,每天就是自己一個人在里面設計作品。好吧,肯定有人會問沒電腦怎么設計?別忘了,人家是畫漫畫出身,一支鉛筆走天下。
△ 書架也會弄成反重力的樣子
就在這里,在他的筆下,無數的經典設計作品誕生了。
還有福田先生設計的服裝,依然是新奇有趣,可能你現在看覺得沒什么,這種風格好像很常見。但是,你可以想象一下,這是在五六十年前的穿著,你就會覺得「真敢穿」。這種骨子里的幽默感,是貫穿在他整個生活中的。
△?我為自己代言
1970 布魯諾國際平面設計雙年展特別獎,1972 華沙國際海報展金獎,1974 日本平面設計外務大臣優秀獎,1974 布魯諾國際平面設計雙年展銅獎,1975 波蘭戰勝30周年紀念國際海報最高獎,1975 亞特蘭大奧林匹克大會紀念幣,1976 教育部新人藝術促進獎,1977 文藝春秋漫畫獎,1978 科羅拉多國際招待海報設計銀獎,1980 講談社出版文化獎,1982 華沙國際劇場2000年紀念海報展大獎,1983 赫爾辛基國際海報雙年展銀獎,1984 莫斯科國際海報展金獎,1985 法國里姆斯國際海報雙年展優秀獎,1987 NY ADC名譽的名人獎,1991 Ukraina國際海報比賽銀獎,1993 斯洛伐克環境和自然保護國際海報比賽大獎,1995 JAGDA平和環境海報展大獎,1995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海報展大獎,1995 赫爾辛基國際海報展大獎,1996 莫斯科河國際海報比賽金蜂獎,1997 日本通產大臣設計功勞獎,1997 紫綬勛章,2001 NY SVA 碩士獎,2002 波蘭華山國際海報雙年展銀獎,2005 中國臺灣國際海報設計大獎
曾任日本平面設計師協會(JAGDA)會長,國際平面設計師聯盟AGI會員,R.D.I.-英國王立藝術協會日本會員,Tokyo Art Directors Club(ADC)委員,日本大師創造協會主席,國際圖形設計協會會員,設計藝術研究中心名譽主任,東京藝術大學美術館評議員,東方設計大學終身名譽教授。
學術單位,東京藝術大學設計系客座教授,金沢美術工藝大學客座教授,大坂藝術大學客座教授,東方設計大學客座教授,清華大學美術學院·學術顧問,江南大學客座教授,吉林藝術學院客座教授,四川大學美術學院客座教授。
這是一條沒有邊際的獎項名單,開掛的人生無需解釋。
下面是摘錄的一部分福田先生的采訪,會讓我們更深入的了解他的設計思想。
Reporter:我們都知道,從 60 年代至今,您幾乎囊括了國際上視覺平面設計的諸多重大獎項,對于藝術生涯的成長,您能用簡短的幾句話概括一下嗎?
福田繁雄:我的設計不僅是對于日本人,或者是對于哪個地區的人,我希望世界上每個國家的人在看了我的設計以后,都能夠明白,都能夠知道,并且能夠感到有樂趣。
△?福田繁雄個展海報
Reporter:人們都說,藝術的靈感來源于生活,那么你的創造設計來源于哪里?
福田繁雄:這個問題很有趣,我想的,我做的這個工作,不是單純的從一種普通的生活中所得到的靈感,我的工作的主要題材,工作的努力范圍,是社會交給我的,我要把一些社會問題,如環境問題,暴力問題等等所有的東西,以一種人們顯而易見的,大家都能夠知道的一種方式表現出來。
△?國際交流基金電影節海報
Reporter:您曾經說過您是一個「不求第一,只求唯一」的人,能不能談一下有關亞歐設計文化的差異,主要是在計算機時代設計的一些狀況。
福田繁雄:這個問題非常重要,這不僅是一個歐洲問題、亞洲的問題,它還是一個全球性的問題,是整個人類的問題?,F代的電話、電腦的能力,越來越強,人們可以利用它來做更多的事情,但是有一點,它們不會創造,創造只有靠人,靠人的眼睛來完成。從石器時代起,人類眼睛的構造還沒有得到進化,只能看見有限范圍內的東西?,F在通過科學技術,能夠看到地球對面,月球上的東西,能夠看見一些東西的內部,這是科技的發展,不能代表人類眼界的發展。整個設計方面的追求,還要靠人來創造的。
△?游悠YOU福田繁雄立體造型展
Reporter:我們知道您在一維平面設計上有顯著的成就,那您在二維,三維設計方面的狀況,怎么樣呢?
福田繁雄:我的設計思路已超過了平面,比如,我最近在日本電視臺上講了一個例子,一個東西,從側面看上去,是個三角形,但是從頂部向下看,會是一個圓形。所以我一直把一些人們意想不到的一些形的變化、規律和樂趣,通過我的創造來告訴人們,讓人們來感覺我創造出的一種樂趣。
福田繁雄的創作大致可以分為三大理念:異質同構原理的運用、圖底關系的運用、矛盾空間的運用。
1. 異質同構
先來說一下異質同構,簡單來說就是不同性質或者是材質的事物,使用了同構的方式。在福田繁雄的作品中經常會看到使用置換的形式將兩種不相干的元素相結合,在統一和變化之間找到平衡點,同時傳遞出深遠的意義。
1985年-2001年《貝多芬第九交響曲》海報系列
這一組招貼就是典型的異質同構風格的作品,這些海報乍一看是貝多芬的頭像,仔細一看還是貝多芬,但是當你湊近看,就會發現其中端倪。福田繁雄把貝多芬的頭發替換成鳥、音符、人物、馬、植物等不相關的元素,這些元素豐富了同一主題海報的內涵,同時充滿趣味性,更體現了福田繁雄豐富的想象力。
《F》海報系列
這組海報都是用字母「F」作為基礎圖像,取自福田的名字的首字母。這一系列海報運用的方法就多了,福田把他以往慣用的圖形符號或表現方式展現在里面,比如說紅色的 F,就是矛盾空間的運用,第一個綠色的 F 就是圖底關系的運用。
《look 1 展》
這個海報用了 50 個國家的國旗,3485 面所構成,這個作品不是用電腦設計制作的,而是靠雙手邊看邊貼而成的,這是一個強大又復雜的工作,真的不得不佩服福田先生。
2. 圖底關系的運用
圖底關系又稱為正負形,所謂的正負形就是在同一種視覺符號中,存在著正、負兩種形式的圖形,這兩種圖形通過正負空間的相互補充,形成有機的整體,在視覺上給人以形中有形的效果,是一種極具智慧與藝術感的視覺表現形式。
在福田繁雄的作品,他總是故意不明確交代圖和底關系,讓圖與底產生反轉互融的現象,進而產生雙重意象。
1984年《UCC咖啡館》
以攪拌咖啡的杯中漩渦正負形交錯,形成眾多拿著咖啡杯子的手,并呈螺旋狀重復并置,突出咖啡這一主題圖形又不失幽默情趣。
1986年《福田繁雄個展海報》
橫向分割一個女人的身體輪廓,分割圖形的平移重復交錯重組,從而給人一種融合人的錯覺,這就是「圖像水平交錯圖底反轉」的一種設計手法。
1975年 《京王百貨宣傳海報》
其實看他的作品是非常好理解的,所見即所得,這里巧妙利用黑白、正負形成男女的腿,上下重復并置,黑色底上白色女性的腿與白色底上黑色男性的腿,圖與底之間不再有明確的主次關系,而是可以互生互存、正負反轉的互動關系。
《懷念未來》
為一次以二戰時期,針對猶太人的種族清洗為主題的研討會設計了海報,同樣是紅色和黑色無數只絕望的手掌伸向天空。
《反戰海報》
墜落的炸彈在這張海報中形成了頭骨的圖像,警告世人戰爭帶來的傷害是毀滅性的。
《反戰海報》
他的標題是「設計可以改變一些事」,福田老師認為雖然不能改變戰爭,但他的作品至少「可以作為人類最糟糕、最無情和最沖動的紀錄」。
《大赦國際》
展示了一張用鐵絲網交織的握緊拳頭的圖畫,觸目驚心,寓意深刻。
《中京大學海報》
也是他常用的形式──人物腿形成的正負空間。
1995年 《廣島長崎核爆50周年海報》
這里有一個單詞「NO」,一只手緊緊握住 O ,是對戰爭無聲的反叛。
1989年 《法國革命200年祭》
所以圖中到底是幾個人?他們并排行走,表現一種友好和包容,顏色是法國國旗的顏色。
《廣島海和島的博覽會》
不看文字,看海報就知道這是和海有關的設計,這也是福田的厲害之處,表現人和海洋的共生共榮。
《狗系列海報》
這里都是參展的海報,同樣使用狗的形象作為主體,狗的身體產生錯置,以黑色線條呈現錯視感更為簡潔巧妙。
《福田繁雄展》
有人有馬,而且人物的發型還不一樣,這個展主題是空間棱鏡,所以他在每個人物手上拿一個三角形棱鏡的圖形,當然,這是我個人的解讀。
3. 矛盾空間的運用
說到矛盾空間,我真的很「氣」,因為每當我認真觀察他的設計時,我都有一種「被騙」的感覺,他就是各種欺騙你的視覺,樂此不疲,就像一個魔術師,讓你緊盯著他的雙手,卻又看不出破綻。
1987年在《福田繁雄招貼展》的招貼
你看這是 4 個人,還是 1 個人?其實是一個人四個不同視角的狀態,表現于同一畫面,用單純的線、面造成空間的穿插,大面積的黃色與人物黑色剪影對比,使整個畫面產生強烈的視覺效果。
《日本松屋百貨集團創業130周年》
在同一畫面中呈現兩個視角不同的人形,一個是仰視的角度,一個俯視的角度,由此產生了視覺的悖論,從而帶來視覺趣味。
《福田繁雄錯視印象》
這一系列都是福田繁雄展上的作品,展現的都是兩個人不同視角的視覺矛盾。
《Think japan展》
一系列三張海報,利用動物和立體形狀的關系,而讓矛盾空間變得更有趣生動。
《福田繁雄展》
和上面那一組海報一樣,利用人物和立體結構的穿插,讓你更「迷糊」。
《福田繁雄展》
他有很多海報是為了自己個展設計的,像這張就取自福田的首字母「F」做的矛盾空間。
《AGI》
如果這個畫面沒有各種視角的人物,那這個矛盾空間就是不成立的,所以為了制造矛盾,一定要加個參照物。
《AGI》
所以這個人是在上樓還是下樓呢?沒有人物,矛盾感就不那么強烈了。
《look 1》
發現沒?他總是在挑戰你的視覺習慣,這些習慣指引我們去了解部分事實,沒有被留意到的卻是與事實息息相關的。
你以為他只把矛盾空間應用于平面海報中么?那就大錯特錯了,他還做出了實體的立構,裝置藝術。來, 跟我一起走進他「玄幻的世界」。
《超施羅德階梯》
有葡萄的地方實際上是一個垂直表面,而它看起來是一個水平面,這是一個視覺陷阱。
《香蕉》和《花盆》
把平時在平面中表現的視覺矛盾,在三維的世界里展現,是一件具有挑戰性的事。
福田繁雄手稿
你看到的門,不是門,它是墻,你看到的墻也不是墻,它是門。
《不可能消失的形狀》
把不可能的變成可能,支撐頂層的三根圓柱體,中間那根在途中消失了,所有這種立體裝置,必須在特定的角度看才會有視錯覺的效果,如果像圖二的角度,就完全「露餡」了。
《瀑布》
這個原創是埃舍爾,福田先生把它實體化了。
為什么要將它實體化呢?因為埃舍爾說過,這種空間,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福田先生偏不信邪,做出來了,只不過一定是站在一個固定的角度才能達到視覺矛盾的效果,實際上你轉一個角度就發現了其中的「玄機」。
對了,福田先生還特意將作品送給了埃舍爾。
看到這些想必大家都想到一個游戲──紀念碑谷,它就是利用人們視點的轉換和交替,在二維平面和三維立體之間,造成空間混亂,產生介于兩者之間的空間狀態。
除了以上的作品,福田的創作范圍相當廣泛,還有書籍裝幀設計、月歷、插圖、標志設計等,也涉及工藝品、雕塑藝術、玩具、建筑壁畫、景觀造型等各種專業領域。所以江湖上這么稱他:五位一體的視覺創意大師,即多才多藝的全能設計人、變幻莫測的視覺魔術師、推陳出新的方法實踐家、熱情機智的人道關懷者、幽默靈巧的老頑童。
《百貨商店的視覺游戲》
當你走上扶梯之后,下面的人看你就是:你的上半身與腳的圖案形成一個有趣的組合,并且你的下裝在不停的變換,與顧客產生了一個互動性。
《日本陶器展》
對物品的形狀加以限制的也許就是我們自己,不妨打破常規試試。(福田先生也做過好多無用的產品設計)
《停車場壁畫》
不從側面看,還以為是真的。
本田汽車有限公司建筑施工現場安全圍欄上的視覺形象。
當你行走到這時,你就能看到本田的「車庫」,或許你還可能選一輛「開走」。
《由宇宙星丸制作的愛因斯坦》
由點及面的設計,并且還利用了印刷點陣的原理,類似于彩色半調。
無論從哪看都完整的立方體
一個展會樓體的外觀,利用鏡面的反射,讓立方體無論從哪看都是一個完整的形狀。
《咖啡所創造的富士山》
為博覽會的咖啡廳設計的一面墻,利用咖啡產品的外觀顏色,拼湊成一個富士山的形狀,看似很簡單,實際上是很難做到。
地鐵通道里的地面
都是一點透視的圖像,只有走到這個點,才會發現驚喜。如果是我,無論多少人,我都要走到這一點看一看。
《影子的存在》
大家都玩過手影游戲,福田只不過深度挖掘了一下陰影的各種可能性,因為當時膠水方面的進步,所以透明的材料也能做出有深度的影子。
《威士忌博物館的智慧》
利用酒瓶、瓶蓋、開瓶器等一些元素,組合成一個「抽象」物體,只不過重點在于它的影子。
《午餐帶著安全帽》
用刀叉拼成的一個「四不像」,但是影子告訴你,它到底是什么,很契合主題的一個設計。
《大海是無法剪開的》
福田用了 2084 支兒童剪刀組成的作品,影子是船,表達的是剪刀是無法剪開大海的。其實現在很多展覽上都有類似的作品,一些常見的物品組合起來,乍一看啥也不是,仔細看影子才發現玄機,而這早在幾十年前福田先生就已經玩過了。
《船橋西武休息區》
女裝柜臺是小獵犬、食品部是日本犬、自助餐廳是臘腸,福田先生還親自出鏡了呢。
《ENCORE木制品1976》
一個作品,不同角度看到的景象也是不一樣的,就是這么神奇,這個作品還放到了一個公園內,成為了雕塑。
《被延長了的維納斯》
乍一看挺難受的,是不是以為我給拉變形了?并沒有。是在鏡子中反射扭曲變形后的維納斯,然后雕刻出來。
《拉奧孔中的蒙娜麗莎》
他想表達什么呢?其實我也不知道,難道是痛苦中帶有微笑?
《羅馬字的宇宙》
福田繁雄為了日本醫生博物館創作的紀念碑,每座紀念碑高 8 米,相隔 3 米,柱子上寫著類似日本的羅馬字母,從側面看過去是國際著名物理學家田中館愛橘博士,在他的博物館里,從一扇窗戶向外看,就能看到他的肖像。
4. 其他作品
地球系列海報
這里都是以地球為主體的海報設計,有的是關于環保,有的是關于和平,有的是他個展的海報,表現綠色地球和友好的概念。
《國民文化祭系列海報》
每年的國民文化祭活動都由福田先生來設計海報,他會根據地點和人物做出相應的變化,唯一變化不大的,就是顏色。
《環境污染》
福田有很強的社會責任感,他設計了一系列《環境污染》的海報,每一樣物品都是我們常見的,但是他打破常規,把每一樣都設計成「殘次品」不能用,警告世人破壞環境帶來的畸形危害。
福田繁雄的作品太多了,單海報就有上千幅,這里不能一一給大家展示。他這一生對設計熱愛且執著,大家也看到了。他獲獎無數,從剛入行時就不停地參賽,可能別人覺得他是有虛榮心,其實他是圖錢,因為這樣就可以買國外的設計書來看。所以,在資源那么匱乏的年代,大師都勒緊褲腰帶在學習,反觀我們現在,這么多免費資源,卻懶得看,不禁讓人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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