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臨AI的變革期，設計師該何去何從？

近日在 Medium 讀到一篇名為“Why it seems like the sky is falling for digital design”的文章，略有感懷。為什么看起來好像天塌了一樣。隨手拋到 Beforweb 群中。群友們一揚手就掏出 AI 譯得了全文，順手把重點綱要也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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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真沒想做譯文。近日剛剛寫完自己的玩具小 App。前前后后七個月。此事后續詳聊。相關之事還有不少，無暇顧及許多。但見 AI 煉丹，心中不免思量：“嘿我就...” 便決定重拾老本行，手搓譯文一篇。手搓有功效，令人定氣凝神，不遺余力吸收信息。

2007 年購買的活頁本封面。感到切題。

變革期，設計師，何去何從

身為設計師，環顧現今之互聯網行業，寒意四伏。似乎一切都在崩壞，收件箱和社交平臺里充斥著令人驚悚的標題，“UX 已死”、“設計師的生存危機”、“大崩潰：設計 leader 們如何應對未來危機”、“我所有的朋友們都不做設計了”…

其中自然有不少是出于作者對其自身職業選擇與發展的思考，但總體而言，這波悲觀情緒更多是雜音嗎，還是確有巨浪正在洶涌而至？

一、十年繁榮后，設計的淘金潮即將退去

得益于經濟的繁榮，數字化的爆發，創業潮的迅猛發展，過去的十多年可謂數字化設計的黃金時期。行業對設計的需求猛增，設計師時常能夠在制定新標準的道路上扮演至關重要的角色，不斷致力于提升產品體驗，重塑客戶預期。

良好的市場條件及經濟利潤推動著設計市場的發展，“設計”自身的成熟度也在不斷提升，特別是在諸多新興市場之中。越來越多的公司開始意識到設計的重要，UX 的概念成為主流，放手雇傭設計團隊成為行業常態。

在此黃金時期，數字化設計及相關職位的需求量猛增，機遇遍地，設計師的收入水準亦水漲船高。人們開始從其他行業涌入，從此 UX 遍地，且資質參差。

設計行業的未來看似光明得不容置疑。

二、變革在即，卻非終點

全球經濟頹勢與科技泡沫的破碎隨即帶來了令人痛苦的局面，同時也使很多人開始反思。裁員，估值下跌，突然之間的不確定性使設計師們必須在一個飽和的市場里為了為數不多的工作機會而彼此競爭。

來自業務的壓力急劇提升。受益于經濟繁榮而看似枝繁葉茂的設計行業突然發現自己開始置身于一個更加拮據的現實環境當中。在全世界范圍內，很多公司開始重新評估“設計”在商業之中應有的角色。設計的價值從未如此被質疑。

同時，我們還在共同見證著由 AI 的興起所帶來的新一輪震蕩。其進化速度超出人力所能預計，包括設計在內的諸多行業都開始困惑于如此發展的未來與自身的相關性究竟如何。

綜上所述，設計師們所面對的，或許是一個能定義行業未來十年或更久遠之圖景的變革期。考慮到行業整體的年輕化趨勢（特別是在非歐美市場當中），這可能是很多人第一次直面拐點與變革，以及隨之而來的恐慌感。

設計師們所面對的，或許是一個能定義行業未來十年或更久遠之圖景的變革期。
圖片來源：Jose Antonio Gallego Vázquez, Pexels / jantakacs.com Illustration

現實如此，加之彌漫于空氣中的悲觀論調，自然令人越發困惑于路在何方。然而讓我們試著暫停悲觀，稍作反思，放大視角。行業中固然正在發生著令人難以忽視的巨大變革，但我個人仍然認為這意味著又一個新時期的開端，而非事業的終點。

前路會艱辛。全球的設計生態正在被一些現實所影響著，而作為設計師，應當對這些現實保持認知。它們大致包括：

新的市場狀況需要設計師將思維模式從“以用戶/客戶為中心”轉變為“以業務為中心”。理解業務模式與產品生態，這與“創意”和“同理心”同等重要。

關注結果，而非沉浸于過程。沉迷于雙鉆模型或任何特定的方法步驟或將難以提供實際效用。在市場因素越發復雜的現實中，線性而精準的產品制造流程未必奏效。（同理適用于個人案例展示或作品集。人們逐漸對 80%篇幅在講設計過程與方法的案例作品失去興趣，價值輸出能力與結果具有越來越高的決定權）

概念廉價。越是僅關注于“設計”的概念越是如此。無論對于設計師個人，還是團隊，如何成為產品創造者，而非像素堆砌者，才是重中之重。

行業不同，有興有衰。某些類型的公司或許會逐漸削減對于設計職能的需求，但另一方面，新的、更加值得探索的行業及前沿陣地同樣會在變革中涌現。

“平均水平”將越發難以勝任。行業與市場的極高飽和度，要求從業者必須具備更高的專注度、獨特性及職業水準才能立足。市場上仍然有不少機會，但要爭取到它們所需付出的努力是過去所不能比擬的。

繁榮的黃金時期告一段落。興與衰的分水嶺在未來將越發加劇，而起點始于如今。圖片來源：jantakacs.com

三、超越專業的傳統邊界

若要駕馭變革的浪潮，設計師們需要致力于重新定義超越傳統專業邊界的“設計”。基于近來的觀察、洞見及實踐經驗，以下是我個人的一些建議，希望能為設計師們的職業決策帶來一定的參考。

掌握多學科能力。這將極有利于提升人在變革時代的適應力。或掌握（即便最基本的）coding 能力，或善于數據分析，諸如此類，這將為設計師帶來此前未曾設想過的可能性。好消息是，如今學習新技能相比以往變得簡單很多，高質量的學習素材及工具層出不窮。不那么好的消息是，“學習”這件事在本質上依然需要大量的主觀驅動與投入，對于多數人來說這并非一個令人舒適與享受的過程，當然也正是因此，最終能否掌控把握機會的能力便也因人而異。

培養業務常識與商業敏感性。理解設計工作如何影響商業收益，學習業務模式與產品的單體經濟模型，這些在變革時期已經成為必須。過去，“理解業務”或許只是設計師的加分項，如今則成為必備的基礎。

了解更多的行業。在科技行業之外更廣闊的地平線上，有諸多行業正等待探索，科技領域遠不是世界的全部，也無須成為個人職業的全部。很多處在上升期的行業可以從設計師的工作中受益，例如可持續發展相關領域，醫療保健，教育，城市規劃建設等方面。

見證新的企業家黃金時期。僅聚焦于全職工作，便可能錯失新時期賦予個人（及小團隊）掌握高階生產力的機遇。身處新一輪的企業家黃金時期，我們有比以往更多的選項去嘗試創作產品與服務，從而使個人的收入方式更加多元化。新的一波由設計師驅動的新創公司已開始發聲，不妨參考 DesignerFund.com 的諸多案例。

為擁抱 AI 做好準備。全面的理解與扎實的上手經驗勢必成為加分項甚至是必需。機會（與收益）會光顧做好準備的人。

要在新時期生存并取得成功，跨專業的能力及面向未知的探索力將成為必需。適應能力在如此之變革時代是寶貴的財富，或可為人帶來前所未見的機遇。圖片來源：Leio McLaren / Unsplash, jantakacs.com Illustration

結語

我個人相信，數字化設計的未來將是一個關于“變革”的故事，而非關于“衰落”。相比于無關痛癢的奇技淫巧，這場變革需要大規模的思維重塑才能將我們引領至充滿機遇的未來。無論是創造產品、服務與體驗以改變世界，還是獲取個人經濟收益，打破傳統邊界的探索力與學習力都將是充滿挑戰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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